第7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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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3 章
“王爺當真可以弄來？”江橫意外，難道他僅用一壺酒的功夫就做好了決定？如此果斷，叫人難以置信。
楚燁不答反問：“本王的問題，你還沒有回答。”
江橫默了默，如實說道：“江某沒有把握。”
“沒有把握你就敢拿出來與本王說？”楚燁冷笑不屑。
江橫坦然道：“此法只在古籍上見過，明珠難尋，就算有心者想試，也無從下手。王爺就是拿刀架在江某的脖子上，我也不能向您保證什麽。”
楚燁盯了他兩眼，轉頭去看門外長廊下兩個模糊的身影，“你倒是誠實，刀架在脖子上也無懼，不與市井庸醫一般說好話騙本王。”
“江某不敢，秉著治病救人的初心罷了。”
楚燁收回視線，頭一次認真的打量起他。少年的臉雋秀無暇，孤身坐在那，素衫倜儻，微風輕拂，牽動他的衣袂，勾勒出纖瘦的身影。
雖然一直都不喜歡朝中那些古板的清流派，討厭那一顆顆只知道死讀書的腦子，也因此厭惡過江橫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他確實是個謙謙君子，國之棟梁。
楚徽雲有了他，輕松解決了北地疫病之事。
而自己在得知南枝是與他一起時，懸著的心竟然落下了。
這種潛意識裏的信任很讓人意外。
他可以在歲暮時把南枝送回家，招來江橫看護，毫無戒備之心。仿佛眼前的少年就是南枝的親人、兄長，絕不會對小妹做任何不軌之事。
“本王被人騙的多了，也被騙怕了。”楚燁長嘆一聲，苦笑，“這些年尋遍天下名醫也不得治，所以多問了幾句。你說的那東西，我會派人去尋，有消息就通知你。如果有其他法子，你也不妨先試一試。”
“江某知道。”
江橫沒有指望他立馬給答覆，而楚燁面對的不僅僅是兩者之間的選擇，更多的是擔心。
這些年但凡聽到哪兒有名醫，他會立馬派人去請。好說歹說，誘惑威脅，撒出去的錢財不計其數，以至於後來直接有人明目張膽的冒充醫者上門行騙。
有的時候明明懷疑，但為了小姑娘，還是願意去試試。哪怕那些騙術不高明的一眼就叫人瞧出了端倪，他還是願意去信，心甘情願的掏錢上當。
他真的很希望南枝的眼睛可以好，但江橫所言也很現實。只是古籍記載，並未有人試過，這次非比尋常，如若不能成功，他將徹底失去母親的屍體，淪為一個不孝子。
他不敢賭，卻又不得不賭。
楚燁淡漠一笑，面色愈發幽暗，許久，才說：“好好照顧她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這夜，外出多日不歸的楚燁難得現身王府中。元清知道他近日的去向，沒有多問，倒是受召而來的子伊很是好奇。
“你最近上哪去了？秦姨都被你叫走了。”少年高束的白發在夜色下風外刺眼。
楚燁躺在軟榻上小憩，聽到他的聲音，嘴角一勾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何時連你也要管我了？”
“我是擔心秦姨，她年紀大了，你別折騰她。”
“折騰？難不成本王還能讓年過半百的老姨重操舊業，去青樓賣藝？”楚燁揉了揉發痛的額跡，“她是你秦姨，也是本王的秦姨。我在城外村落建了所宅院，接她來頤養天年。年紀也不小了，又不想住在王府，還真要讓她跟你陸叔叔流落在外？”
“那陸叔叔呢？”
“他？”眼前忽然浮現一張不茍言笑的臉，楚燁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，“那個楞子，年紀那麽大，腿也不好，還終日在外游歷。不過秦姨既然來了，他跑不遠。”
子伊點點頭：“陸叔叔確實固執呆板了點，年紀也不小了，就該找個落腳處，安穩的過日子。”
“他哪裏是一點半點的呆板。”楚燁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事，嗤笑一聲，“跟秦姨在一起這麽多年，游遍名山大川，秦姨對他百般照顧，明眼人都看出對他的心思，他倒好，毫無回應，也不知是真癡還是假傻。”
“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解風情？”子伊環著劍抱臂冷笑，“他們兩個這麽相處也沒問題。先別急著管別人，你怎麽樣，事情解決的如何？”
“不好。”楚燁一擡頭，驀地闖入視線的就是那滿頭白發，然後才是少年明亮清冷的臉。
子伊被他盯得發毛，連忙移開視線：“不好就加把勁，這麽看我做什麽？”
“需要你幫我傳個信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叫我來準不會讓我閑著。”某殺手翻了翻白眼，“說吧，王爺。”
楚燁起身走到案前，思索片刻，落筆疾書，在紙上留下幾個遒勁的大字。
子伊聞聲湊過去一看，皺眉：“要行動了？”
“什麽？”
子伊眨眨眼呢，擡手做了個抹脖的動作。
“想哪去了？”楚燁失笑，“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嗜殺？”
子伊撇嘴：“反正好不到哪去。”
楚燁疊好信丟到他懷裏：“做你的事去！胡思亂想。”
初一剛過去，子伊還想頂兩句嘴圖個熱鬧，但看楚燁已經回到軟榻上，重新躺下，鳳眸微闔，似是疲憊至極，也不再多言，離開了屋內。
三日後，琙王府來了位客人。
狐裘帷帽，裹得嚴實，讓人瞧不見她的臉。
她從馬車上下來，元清親自去迎，一路將人引至書房。
楚燁早已等在裏面，聽到動靜，回頭看了眼來人，揮揮手，示意元清退下。
當屋內僅餘兩人時，楚燁重新坐在矮案旁，擡手倒了兩杯茶。一杯自己端著抿了兩口，一杯推往了身側：“去年本王親自揉撚的君山銀針，嘗嘗。”
熱氣騰騰的水霧彌漫在眼前，來人扯下帷帽，跪倒在他面前，澀聲呼喚：“王爺……”
“地上涼，起來坐。”
“王爺，我……”。
“起來。”楚燁語氣倏地冰涼，剛才的溫聲軟語瞬間變成了冷硬的命令。
室內忽明忽暗的燈火照亮了那人的身姿，狐裘如雪，白的不染凡塵，一雙熟悉的眉眼更是沈在其中，神情模糊不辨。
她望著楚燁，雙目赤紅，唇輕輕抿著，再不見了從前的笑語嫣然。
“難道要本王扶你？”楚燁擱下茶盞，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人，“葉瑜，你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，長跪王府算怎麽回事？”
葉瑜是真的期望他能來扶自己一把，然而楚燁的話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，只能自己從地上起來，坐在了他身側。
茶水正在轉涼，楚燁推開那白玉杯，重新拿起一只為她斟滿了熱茶：“嘗嘗？”
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邊，葉瑜一再打量他。
楚燁自顧自的喝著茶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本王沒什麽好看的，喝茶。”
葉瑜的臉突地一下就紅了，連忙端起杯盞灌了兩口。一杯見底，楚燁又給她斟滿，她望著杯中青碧的水，開門見山道：“王爺的信，我看了。”
楚燁悠然一笑：“那為什麽不依計行事，要來見我？”
“王爺應該知道，君上納妃本就不是他自願的，這批進宮的共有十二人，我不是最出眾的，他也不是沈迷美色的昏君，他根本就不寵我。”葉瑜的手指漸漸收緊，將衣擺攥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皺痕。
她是楚燁的一枚棋子，一枚別人都不知道的棋子。她喜歡楚燁多年，甘願為他做一切事，包括入宮陪伴聖駕左右，以更好的身份供他驅策。
可是獨在深宮，連個吵鬧拌嘴的人都沒有，又不得聖寵，她會寂寞會孤單。收到楚燁的信時，當即找了借口出宮，只為能和他說上幾句話，看他兩眼。
男人的冷淡猶如堅冰融化在她心底，凍得她四肢冰涼。父親的仕途，葉家數十人口人命都掌握在他手中，她不敢忤逆，不敢威脅，不敢吵鬧有任何情緒，即使被他冷眼相待，也只能默默的接受，然後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，哪怕獻上自己的生命。
她眼中已有淚花閃爍，緊咬著唇，似乎委屈至極。
“以你的性子，要想爭寵，會爭不過其他女人？”楚燁記得南枝曾說過的話，葉瑜不喜歡她，並且處處針對。
那時，他留葉瑜有用。
那時，還沒發現喜歡小姑娘。
所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，聽過就當一陣風，輕飄飄的便過去了。
如今面對此女，免不得要嘲幾句。
“他不寵你，就不會想辦法？”男人蹙眉將她打量，丟出一句不知是誇還是貶的話，“長得不難看，歌舞也擅長，怎麽連個毛頭小子的心都抓不住？”
“我……”葉瑜低下頭，發上的金簪俯仰間在楚燁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，“王爺應該知道，感情的事不可強求的。我努力過，君上根本不為所動，每次來都是敷衍了事，像完成任務一樣。”
楚燁凝視著她，目光微動：“他寵幸誰多一點？”
葉瑜想了想說：“都一樣，君上雨露均沾，並未特別寵幸哪位。”
楚燁沈默了片刻，抿唇：“你連他都拿捏不住，還想抓住本王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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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當真可以弄來？”江橫意外，難道他僅用一壺酒的功夫就做好了決定？如此果斷，叫人難以置信。
楚燁不答反問：“本王的問題，你還沒有回答。”
江橫默了默，如實說道：“江某沒有把握。”
“沒有把握你就敢拿出來與本王說？”楚燁冷笑不屑。
江橫坦然道：“此法只在古籍上見過，明珠難尋，就算有心者想試，也無從下手。王爺就是拿刀架在江某的脖子上，我也不能向您保證什麽。”
楚燁盯了他兩眼，轉頭去看門外長廊下兩個模糊的身影，“你倒是誠實，刀架在脖子上也無懼，不與市井庸醫一般說好話騙本王。”
“江某不敢，秉著治病救人的初心罷了。”
楚燁收回視線，頭一次認真的打量起他。少年的臉雋秀無暇，孤身坐在那，素衫倜儻，微風輕拂，牽動他的衣袂，勾勒出纖瘦的身影。
雖然一直都不喜歡朝中那些古板的清流派，討厭那一顆顆只知道死讀書的腦子，也因此厭惡過江橫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他確實是個謙謙君子，國之棟梁。
楚徽雲有了他，輕松解決了北地疫病之事。
而自己在得知南枝是與他一起時，懸著的心竟然落下了。
這種潛意識裏的信任很讓人意外。
他可以在歲暮時把南枝送回家，招來江橫看護，毫無戒備之心。仿佛眼前的少年就是南枝的親人、兄長，絕不會對小妹做任何不軌之事。
“本王被人騙的多了，也被騙怕了。”楚燁長嘆一聲，苦笑，“這些年尋遍天下名醫也不得治，所以多問了幾句。你說的那東西，我會派人去尋，有消息就通知你。如果有其他法子，你也不妨先試一試。”
“江某知道。”
江橫沒有指望他立馬給答覆，而楚燁面對的不僅僅是兩者之間的選擇，更多的是擔心。
這些年但凡聽到哪兒有名醫，他會立馬派人去請。好說歹說，誘惑威脅，撒出去的錢財不計其數，以至於後來直接有人明目張膽的冒充醫者上門行騙。
有的時候明明懷疑，但為了小姑娘，還是願意去試試。哪怕那些騙術不高明的一眼就叫人瞧出了端倪，他還是願意去信，心甘情願的掏錢上當。
他真的很希望南枝的眼睛可以好，但江橫所言也很現實。只是古籍記載，並未有人試過，這次非比尋常，如若不能成功，他將徹底失去母親的屍體，淪為一個不孝子。
他不敢賭，卻又不得不賭。
楚燁淡漠一笑，面色愈發幽暗，許久，才說：“好好照顧她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這夜，外出多日不歸的楚燁難得現身王府中。元清知道他近日的去向，沒有多問，倒是受召而來的子伊很是好奇。
“你最近上哪去了？秦姨都被你叫走了。”少年高束的白發在夜色下風外刺眼。
楚燁躺在軟榻上小憩，聽到他的聲音，嘴角一勾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何時連你也要管我了？”
“我是擔心秦姨，她年紀大了，你別折騰她。”
“折騰？難不成本王還能讓年過半百的老姨重操舊業，去青樓賣藝？”楚燁揉了揉發痛的額跡，“她是你秦姨，也是本王的秦姨。我在城外村落建了所宅院，接她來頤養天年。年紀也不小了，又不想住在王府，還真要讓她跟你陸叔叔流落在外？”
“那陸叔叔呢？”
“他？”眼前忽然浮現一張不茍言笑的臉，楚燁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，“那個楞子，年紀那麽大，腿也不好，還終日在外游歷。不過秦姨既然來了，他跑不遠。”
子伊點點頭：“陸叔叔確實固執呆板了點，年紀也不小了，就該找個落腳處，安穩的過日子。”
“他哪裏是一點半點的呆板。”楚燁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事，嗤笑一聲，“跟秦姨在一起這麽多年，游遍名山大川，秦姨對他百般照顧，明眼人都看出對他的心思，他倒好，毫無回應，也不知是真癡還是假傻。”
“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解風情？”子伊環著劍抱臂冷笑，“他們兩個這麽相處也沒問題。先別急著管別人，你怎麽樣，事情解決的如何？”
“不好。”楚燁一擡頭，驀地闖入視線的就是那滿頭白發，然後才是少年明亮清冷的臉。
子伊被他盯得發毛，連忙移開視線：“不好就加把勁，這麽看我做什麽？”
“需要你幫我傳個信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叫我來準不會讓我閑著。”某殺手翻了翻白眼，“說吧，王爺。”
楚燁起身走到案前，思索片刻，落筆疾書，在紙上留下幾個遒勁的大字。
子伊聞聲湊過去一看，皺眉：“要行動了？”
“什麽？”
子伊眨眨眼呢，擡手做了個抹脖的動作。
“想哪去了？”楚燁失笑，“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嗜殺？”
子伊撇嘴：“反正好不到哪去。”
楚燁疊好信丟到他懷裏：“做你的事去！胡思亂想。”
初一剛過去，子伊還想頂兩句嘴圖個熱鬧，但看楚燁已經回到軟榻上，重新躺下，鳳眸微闔，似是疲憊至極，也不再多言，離開了屋內。
三日後，琙王府來了位客人。
狐裘帷帽，裹得嚴實，讓人瞧不見她的臉。
她從馬車上下來，元清親自去迎，一路將人引至書房。
楚燁早已等在裏面，聽到動靜，回頭看了眼來人，揮揮手，示意元清退下。
當屋內僅餘兩人時，楚燁重新坐在矮案旁，擡手倒了兩杯茶。一杯自己端著抿了兩口，一杯推往了身側：“去年本王親自揉撚的君山銀針，嘗嘗。”
熱氣騰騰的水霧彌漫在眼前，來人扯下帷帽，跪倒在他面前，澀聲呼喚：“王爺……”
“地上涼，起來坐。”
“王爺，我……”。
“起來。”楚燁語氣倏地冰涼，剛才的溫聲軟語瞬間變成了冷硬的命令。
室內忽明忽暗的燈火照亮了那人的身姿，狐裘如雪，白的不染凡塵，一雙熟悉的眉眼更是沈在其中，神情模糊不辨。
她望著楚燁，雙目赤紅，唇輕輕抿著，再不見了從前的笑語嫣然。
“難道要本王扶你？”楚燁擱下茶盞，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人，“葉瑜，你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，長跪王府算怎麽回事？”
葉瑜是真的期望他能來扶自己一把，然而楚燁的話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，只能自己從地上起來，坐在了他身側。
茶水正在轉涼，楚燁推開那白玉杯，重新拿起一只為她斟滿了熱茶：“嘗嘗？”
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邊，葉瑜一再打量他。
楚燁自顧自的喝著茶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本王沒什麽好看的，喝茶。”
葉瑜的臉突地一下就紅了，連忙端起杯盞灌了兩口。一杯見底，楚燁又給她斟滿，她望著杯中青碧的水，開門見山道：“王爺的信，我看了。”
楚燁悠然一笑：“那為什麽不依計行事，要來見我？”
“王爺應該知道，君上納妃本就不是他自願的，這批進宮的共有十二人，我不是最出眾的，他也不是沈迷美色的昏君，他根本就不寵我。”葉瑜的手指漸漸收緊，將衣擺攥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皺痕。
她是楚燁的一枚棋子，一枚別人都不知道的棋子。她喜歡楚燁多年，甘願為他做一切事，包括入宮陪伴聖駕左右，以更好的身份供他驅策。
可是獨在深宮，連個吵鬧拌嘴的人都沒有，又不得聖寵，她會寂寞會孤單。收到楚燁的信時，當即找了借口出宮，只為能和他說上幾句話，看他兩眼。
男人的冷淡猶如堅冰融化在她心底，凍得她四肢冰涼。父親的仕途，葉家數十人口人命都掌握在他手中，她不敢忤逆，不敢威脅，不敢吵鬧有任何情緒，即使被他冷眼相待，也只能默默的接受，然後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，哪怕獻上自己的生命。
她眼中已有淚花閃爍，緊咬著唇，似乎委屈至極。
“以你的性子，要想爭寵，會爭不過其他女人？”楚燁記得南枝曾說過的話，葉瑜不喜歡她，並且處處針對。
那時，他留葉瑜有用。
那時，還沒發現喜歡小姑娘。
所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，聽過就當一陣風，輕飄飄的便過去了。
如今面對此女，免不得要嘲幾句。
“他不寵你，就不會想辦法？”男人蹙眉將她打量，丟出一句不知是誇還是貶的話，“長得不難看，歌舞也擅長，怎麽連個毛頭小子的心都抓不住？”
“我……”葉瑜低下頭，發上的金簪俯仰間在楚燁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，“王爺應該知道，感情的事不可強求的。我努力過，君上根本不為所動，每次來都是敷衍了事，像完成任務一樣。”
楚燁凝視著她，目光微動：“他寵幸誰多一點？”
葉瑜想了想說：“都一樣，君上雨露均沾，並未特別寵幸哪位。”
楚燁沈默了片刻，抿唇：“你連他都拿捏不住，還想抓住本王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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